时间: 2024-10-14 20:48:13 | 作者: kaiyun官方网站手机网
24岁从文坛横空出世,挥金如土,纵情享乐,成为“爵士时代”的代言人;34岁负债累累,疾病缠身,被迫变身“好莱坞打工人”;44岁心脏病发,猝然离世,举办“最便宜的葬礼”......
美国作家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的一生算是文坛津津乐道的传奇。在顶多二十年的创作生涯里,菲茨杰拉德却留下了四部长篇小说和一百六十多篇短篇小说,仅《了不起的盖茨比》一书便足以确立他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1896 — 1940),20世纪美国作家、编剧。菲茨杰拉德不仅写长篇小说,短篇小说也颇有特色,主要作品有《了不起的盖茨比》《夜色温柔》《爵士时代的故事》等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菲茨杰拉德公认的最出色的作品,但其实,这只是一部只有九章的中篇小说,翻译成中文也不过十几万字。并且,它的故事本身很简单,甚至在很多评论家看来有些“俗套”。
但就这样一部作品,却被称为,拥有美国国民读物的地位,得到比其它美国小说都多的分析和评论,美国文学研究先驱托尼·坦纳称其为“最具匠心的美国小说”;在美国现代文库评选的“二十世纪百大小说”里,《了不起的盖茨比》更是高居榜眼,仅次于《尤利西斯》。
《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拥趸也不乏海明威、T·S·艾略特、村上春树等文学名家,村上春树说这本书“美得无以复加”,他不仅能背诵下书中的篇章,还亲自翻译了日语版,甚至为其辩护,称《了不起的盖茨比》之所以被低估就是翻译存在局限。
所以,《了不起的盖茨比》真有村上春树说的那么伟大吗?它为什么能够成功地抵御岁月长河的冲刷,至今仍雄踞美国文学之巅?
穷小子盖茨比爱上了富家女黛西,为爱铤而走险,奋斗多年,终于跻身上流社会,而此时的黛西早已嫁作人妇。
盖茨比在长岛的西卵买了一栋豪宅,每逢周六,豪宅里就举行通宵达旦的宴会,前来赴宴的都是绅士名媛,可盖茨比却从不在宴会上露面,只是在黑暗中瞭望东卵的绿灯,那绿灯代表着黛西。
然而,尽管富甲一方,盖茨比依然不能与黛西夫妇平起平坐,没有高贵出身的他不会被接纳为真正的上流分子,他的粉色西装、黄色跑车、装腔作势的口头禅,在传统富人看来,不过更凸显他“乡巴佬”和“暴发户”的身份罢了。
黛西曾一度被盖茨比的痴心感动,但她终归是个轻佻女郎,“嗓音里充满钱币的叮当声”,道德品质在金钱的腐蚀下摇摇欲坠。在一番权衡利弊后,她还是选了哪怕不忠的丈夫,并和丈夫“合谋”杀害了盖茨比。
而盖茨比在临死前,都还在痴心地等着黛西的一通“永远也不会到来”的电话......
这是一个闻者落泪的“痴心汉”的故事,但摆在文学史诸多爱情经典中,似乎也并没那么独特,那又为何被捧作“最为动人的美国悲剧”?
其实,菲茨杰拉德在酝酿这部作品时,野心就不仅是讲一个爱情故事,《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悲剧内核不仅在于爱情的幻灭,更在于美国梦的幻灭。
盖茨比是美国梦的活生生的例子。他原名詹姆斯·盖兹,父母是美国西部种庄稼的农民,可他从不觉得那是自己的父母。所以,17岁的时候,他改名为杰伊·盖茨比(“Jesus,Gods boy”发音的变体),感觉自己是上帝之子。
在小说的结尾,盖茨比的父亲将《霍巴隆·卡西迪》拿给尼克看,少年时期的盖茨比在那本破旧的西部小说的页上,工整地写着一份富兰克林式的作息表和他的若干决心。
但盖茨比不知道的是,他那个诞生于农业社会的美国梦早已过时。在现代化和消费主义大潮的冲击下,富兰克林、卡耐基口中的美国梦早已显得苍白无力,他一心向往的伊甸园也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丑陋不堪、道德败坏的世界。而他自己,也注定要沦为时代的牺牲品。
“当我坐在那里缅怀那个古老的、未知的世界时,我也想到了盖茨比第一次认出了黛西的码头尽头的那盏绿灯时所感到的惊奇。他经历了漫长的道路才来到这片蓝色的草坪上,他的梦一定似乎近在眼前,他几乎不可能抓不住的。他不知道那个梦已经丢在他背后了,丢在这个城市那边那一片无垠的混沌之中不知啥地方了,那里共和国的黑黝黝的田野在夜色中向前伸展。”
盖茨比的“了不起”或许正在于他为了那个被误导的美国梦竭尽全力拼搏的品质、在于比起同样拥有财富的黛西夫妇,他至少用财富去追求“美”,而不是在金钱堆里变得麻木不仁。仅仅这些品质在那个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世界就已经足够了不起。
在阅读《了不起的盖茨比》时,你很难不为盖茨比的悲剧感到同情,这也得益于菲茨杰拉德作为小说家的“天才”。
菲茨杰拉德选择从一个旁观者——也就是黛西的远方亲戚尼克·卡拉威的角度来叙述,尼克目睹着盖茨比一点点接近那盏绿灯,接近他深爱的黛西,也逐渐了解了盖茨比从一个农家少年到重遇黛西走过的道路,然而现实未能长久地容纳下盖茨比飘渺的梦,这场盛大的幻灭让尼克重新审视自己的爱和梦。
在小说的开头,尼克引用了父亲的告诫:从不随便评判别人,“因为事物的表象往往和本质不符......但是这样的宽容也有个限度,过某一些程度,我就不管它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了。”
所以,尽管盖茨比最初代表着尼克所真心鄙夷的一切,但在故事开展的整一个完整的过程中,他只记事,而不作评论;后来,见证了黛西等人的虚伪后,尼克守住了自己的底线,选择了自己的立场,站到了盖茨比一边——“他们那一大帮子都放在一堆还比不上你”;小说结尾,尼克是唯一参加盖茨比葬礼的朋友,而他也决定回到西部老家,远离这个“鬼影幢幢、面目全非”的畸形东部。
菲茨杰拉德这个出神入化的写作手法使T·S·艾略特给出了这样的超高赞誉:“《了不起的盖茨比》代表了自亨利·詹姆斯以来美国小说迈出的第一步。”而这或许也是《了不起的盖茨比》能超越一众美国文学,始终经典的原因之一。
提到《了不起的盖茨比》,离不开“爵士时代”。菲茨杰拉德一开始就想写出一部还原“爵士时代”的小说,最后他也做到了。
短短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几乎对爵士时代做了一个全景式的、栩栩如生的描绘,它定义了一整个时代,也成为人类认识爵士时代的必经之路。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落幕,到1929年华尔街股灾引起的大萧条,这十一年被称为“爵士时代”或“咆哮的二十年代”。
当时,美国士兵自欧洲前线上归国,带来了美国经济的空前繁荣,民众的消费需求与消费欲望无比旺盛,生活方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前所未有的工业化浪潮让年轻人从西部涌向东部,爵士乐和舞蹈也开始流行起来,男男女女们在舞池里狂欢作乐。
同时,恰逢1920年美国妇女获得选举权,女性独立观念兴起,年轻女性们开始勇于解放自我,绸带和珠宝装饰的Bob头、复古的Flapper Dress成为时尚的代名词,也成为爵士时代最耀眼的风景。
菲茨杰拉德曾这样描述那个时代:“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一个艺术的时代,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爵士时代的热闹和刺激散落在小说的每一个华美的段落里。比如,书中这段描写宴会的文字,就让人身临其境:
“七点以前乐队到达,绝不是什么五人小乐队,而是配备齐全的整班人马,双簧管、长号、萨克斯管、大小提琴、短号、短笛、高低音铜鼓,应有尽有。游泳的客人最后一批已经从海滩上进来,现在正在楼上换衣服;纽约来的轿车五辆一排停在车道上,同时所有的厅堂、客室、阳台已经都是五彩缤纷,女客们的发型争奇斗妍,披的纱巾是卡斯蒂尔人做梦也想不到的。酒吧那边生意兴隆,同时一盘盘鸡尾酒传送到外面花园里的每个角落,到后来整个空气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充满了脱口而出、转眼就忘的打趣和介绍,充满了彼此始终不知姓名的女太太们之间亲热无比的会见。”
也许如村上春树所言,翻译损伤了菲茨杰拉德文字原有的内在力量,但仅看译文,也依旧显而易见菲茨杰拉德这种繁复精致、同时具有独特韵律和美感的语言的魅力。
大概没有一种语言能如它这般适合那个纸醉金迷的时代了,正像文学评论家约翰·张伯伦说的:“菲茨杰拉德有能力用一段文字抓住一个时代的韵味、一个夜晚的芬芳和一首老歌的情调。”
除了描摹出那个时代的整体情调, 菲茨杰拉德 更是触摸到了那个时代最真实的血肉和肌理,带我们撕开繁华的表象,窥见背后的黑暗真相。
比如,书中最关键的一幕和汽车密切相关,这映照了20年代汽车产业的兴起和与之相伴的疯狂;又比如,爵士时代虽饮酒纵欲,但其实和禁酒时期重合,盖茨比就是靠贩私酒暴富,这也暗讽了当时的犯罪文化......此外,出轨、暴力、死亡、背叛等也在书中轮番上演,道德被打上金钱的烙印,所有的价值观几乎都是堕落的。
在勾勒这样一副爵士时代的画卷时,菲茨杰拉德也运用了大量象征主义的手法,书中的每一个人物(他们都是背井离乡涌向东部的西部年轻人)、地点(东卵、西卵、灰谷分别代表暴发户、老财主、底层三个阶层),甚至微不足道的细节(如汽车、电话、广告牌上的眼睛),都具有某种象征意味,这也使得整部小说也宛如一个关于爵士时代的寓言,经得起无数解读。
第一版《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封面插图是美国文学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菲茨杰拉德对其很满意,并将变成了小说中的一个关键的象征
或许正因为对爵士时代的深刻洞察,菲茨杰拉德对1929年的大萧条也先知先觉。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出版两年后,也就是1927年,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狂欢中时,菲茨杰拉德感慨:“人们都认为我们是这样一个世界最了不起的人,因为我们最富有,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等一等这波繁荣高潮的结束!”
可以说,《了不起的盖茨比》是对疯狂但短暂的爵士时代的最好的留影和见证,而菲茨杰拉德也当之无愧地被称为爵士时代的“桂冠诗人”和“编年史家”。
《了不起的盖茨比》被人津津乐道,不仅是作品本身,还有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这对文学史上著名的“漂亮冤家”给这部作品所蒙上的传奇色彩,他们的生活和小说相互交融,让《了不起的盖茨比》散发出更加迷人的魅力。
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仿佛就是盖茨比和黛西的原型:一个是梦想着通过写作出人头地的穷小子,一个是无数男人为之痴狂的富家小姐。一战期间,菲茨杰拉德应征入伍,在一次舞会上认识泽尔达,两人很快坠入爱河,泽尔达答应嫁给他,但由于她疯狂拜金、贪图享乐,又悔婚了。
这件事给年轻的菲兹杰拉德很大的打击,退伍后的他便和盖茨比一样,去了纽约,决心要挣大钱,赢回泽尔达,后终于凭借处女作《人间天堂》一举成名,火速地和心爱的“金姑娘”结了婚。
婚后的菲茨杰拉德夫妇就是爵士时代的明星和宠儿,沉湎于酒食征逐的生活,在纽约的公共喷泉池里游泳,坐在出租车的车顶上去参加宴会,泽尔达甚至说自己在曼哈顿酒吧的每张桌子上都跳过舞......
为了维持巨大的开支,菲茨杰拉德拼命为最时髦的杂志写通俗小说,但另一方面,菲茨杰拉德心底却始终存有“能够写出更具深度的文学作品” 的抱负,可这种野心又和那种日日都是鸡尾酒舞会的生活相矛盾。
为了全力以赴投入到创作,菲茨杰拉德多次携着妻女搬家,先是从喧嚣纽约搬到郊外长岛,但耐不住寂寞的泽尔达在长岛再度过上夜夜笙歌的日子;
后来,他们又搬到僻静的法国南部,当菲茨杰拉德将全部心血倾注在《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创作上时,泽尔达有了婚外情,并提出离婚,这对菲茨杰拉德造成重创,甚至连小说创作也中断了。
就像小说中汤姆质问黛西和盖茨比一样,菲茨杰拉德也让泽尔达做出选择,在一番权衡利弊后,泽尔达和黛西一样,选择留在菲茨杰拉德身边。
对于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这对漂亮冤家,文学史上有个著名的八卦,便是海明威对自己这位好友妻子的嘲讽:“能创作出《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伟大作品的作家,为何会沉迷酒精,过这浮华的日子,而不去认真写作呢?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当我有一天见到了泽尔达,就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海明威或许忽略了,泽尔达以及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虽然消耗着一个文学天才,但也为菲茨杰拉德的创作提供了发热点,倘若没有长岛的浮华时光,没有泽尔达,《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杰作或许也无法诞生。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一次“纯粹的创作”,菲茨杰拉德希望这本书能成为传世之作,也希望靠这本书从“畅销书作家”变成一个“线年,《了不起的盖茨比》出版时,虽然评价颇高,销售却极为惨淡。菲茨杰拉德对此非常失望,认为是年轻粉丝看惯了他写的都市小说,难以接受这样深刻复杂的作品。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出版后几年,菲茨杰拉德的人生就一直在走下坡路。新小说《夜色温柔》反响不大,曾经爵士时代的文学代言人已经变成了“过气作家”,嗜酒成癖。加之泽尔达得了精神病,经常住院治疗,医疗费高昂,菲茨杰拉德不得不靠编写电影脚本来维持家庭支出。
就如菲茨杰拉德自己所言:“最后他和他的娇妻成了在‘穷奢极欲’海滩上的一条沉船的残骸。”可即便如此,菲茨杰拉德依然没放弃要成为伟大作家的抱负,他立志要写一部杰作,即小说《最后一个大亨》,但只写出了六章就因冠心病猝发而结束了一生。
可以说,菲茨杰拉德的一生交织着得意和潦倒、梦想和幻灭,直到临死之前,他都失望地认为:海明威才是当代的文学巨星,与之相比,自己只是学到了一些技巧的文学娼妓。
菲茨杰拉德的墓志铭选自《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最后一句:“于是我们继续奋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断地向后推,被推入过去。”
至于《了不起的盖茨比》被评价为“名留文学史的杰作”已经是菲茨杰拉德身后的事情了。
二战期间,《了不起的盖茨比》突然风靡,后来,美国文坛以几位评论家为首,戏剧性地发起了对菲茨杰拉德文学的再评价运动,令他的文学名声从此不可动摇。《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复杂深刻”终于被看到,菲茨杰拉德“想写一部不朽的长篇小说” 的文学抱负也终于实现。
从那以后,菲茨杰拉德也和海明威、福克纳并列为美国二十世纪初的三大泰斗级作家,《了不起的盖茨比》也几乎雄踞美国文学之巅,不断被好莱坞改编,一版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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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设计上,中文部分简约几何设计打造出现代都市氛围感,符号化的绅士形象极具象征性;英文部分,曲线勾勒黛西如梦似幻的形象,呈现爱和梦的实体和抽象意味
中文部分,村上春树作序,邓若虚翻译,无障碍感受小说的精彩叙事;英文部分,沉浸式体验“英文写作的绝佳范本”的语言之妙和结构之美
书中附有亨利·罗利的插图,专注于记录和描摹爵士时代上流社会的奢侈派对,与菲茨杰拉德的小说相得益彰
前环衬将封面的现代简约风与20世纪20年代Art Deco的风格相结合,将标志爵士时代的摩天大楼、爵士乐、汽车、广播、禁酒令、女性风貌等元素通过金色线条、金色和银色块面切割拼贴的方式组合在一起,渲染作品本身的浮华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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